第98章 战神回归-《大明:穿成李景隆,开局北伐朱棣》

  “耿老这是何意?”

  李景隆接到福生回报,确认耿炳文几人当真要离开,心头一紧,快步赶往了前院。

  此时前院已收拾妥当,耿炳文带着同来的几名将领,行囊都已捆好,正待动身。

  见李景隆匆匆赶来,几人交换了个眼神,脸上掠过几分复杂。

  “景帅,”耿炳文拱手行礼,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意,“真定尚有余事未了,如今涿州已暂时无恙,我等也该回去了。”

  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不过景帅放心,只有我等几人返程,那十万大军会留在涿州,听您调遣镇守。”

  话音未落,耿炳文便转头冲身边几人递了个眼色,抬脚就要往外走。

  “站住!”李景隆察觉不对,沉声喝止。

  他快步绕到几人面前,目光灼灼地扫过众人:“说吧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
  他心里已然有了答案——真定一定是出了岔子。

  耿炳文面露苦涩,眉头拧成一团,迟疑片刻才开口:“老夫刚收到消息,吕文兴要杀了傅忠和梁鹏,我们得尽快赶回去劝阻。”

  “什么?”李景隆双眼骤睁,满是惊愕。

  傅忠和梁鹏在平燕之战里都立过不少战功,他实在想不通,这二人究竟犯了多大的错,竟让吕文兴动了斩首的念头!

  “因为什么?”李景隆眯起眼,声音又沉了几分。

  “回景帅,”耿炳文斟酌着开口,缓缓道来,“您一人一枪吓退十万燕军的事,已经传遍了北境。”

  “这些日子大家一直受着打压,心里本就憋着火...”

  “您也知道傅忠和梁鹏的性子,听到这样的消息怎能无动于衷?想来近日又是被那吕文兴穿了小鞋,忍不住反驳了几句,这才激怒了吕文兴,闯下大祸。”

  “就凭反驳几句,便要杀头?”李景隆皱紧眉头,语气里满是冷意,“南军内部如今难道没有王法了吗?”

  “景帅有所不知。”耿炳文脸上的苦涩更浓,继续解释,“他们二人是当众羞辱吕文兴,说吕文兴连您的一只脚趾盖都比不上...”

  “还说若是换吕文兴镇守涿州,燕军早就挥军南下了...”

  听完这话,李景隆不由得苦笑一声,这话的确说得过了些。

  吕文兴毕竟是南军主帅,哪里忍得下这样的羞辱?

  这次的麻烦,确实不小。

  “景帅,我们真的不能耽搁了,再晚一步,恐怕就来不及了!”耿炳文看着挡在身前的李景隆,眉宇间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。

  “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李景隆沉默片刻,直接开口表态。

  傅忠和梁鹏绝不能出事,他担心单凭耿炳文,根本拦不住吕文兴。

  “景帅,不可!”耿炳文愣了一下,急忙劝阻,“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,经不起长途跋涉。”

  “更何况守卫涿州离不开您,就我们几个回去就好。”

  “不用争了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李景隆摆了摆手,转头看向铁铉,“铁铉留下,和宁王殿下一起守卫涿州。”

  “燕军这次损失惨重,而且大雪封山,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,等我从真定回来,再做下一步安排。”

  话音刚落,李景隆便直接叫福生把自己的白色战马牵来。

  几日前那一战,这匹白马也受了伤,好在后来查验,只是受了轻伤,更多的是精疲力尽,并无大碍。

  见李景隆心意已决,众人也不好再劝。

  铁铉领命留下驻守涿州,盛庸、平安等人则跟着耿炳文,随李景隆一同往真定赶去。

  ...

  一日后,真定城内。

  一处街口被围得水泄不通,官兵和百姓挤在一起,议论声、喧闹声此起彼伏,乱作一团。

  街口正中央,两个中年人戴着沉重的枷锁,跪在地上。

  他们身后站着两名刽子手,面色冷酷,手里的钢刀磨得锃亮,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寒光。

  吕文兴面无表情地坐在石阶上的椅子上,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,眼神里的恨意浓得化不开,仿佛要将二人生吞活剥一般。

  “不用四处张望了,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。”

  吕文兴看着傅忠、梁鹏二人偷偷瞟向四周的小动作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声音里满是嘲讽。

  此刻跪在地上、即将被问斩的,正是傅、梁这两位曾在平燕之战中立下战功的将领。

  “今日我二人若死,景帅绝不会放过你!南军上下也永远不会服你!”傅忠瞪大双眼,恨得咬牙,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不甘与愤懑。

  一旁的梁鹏面色铁青,脸上和眼底不见半分波澜,仿佛早已看淡生死。

  他从前本是个爱偷懒的性子,若不是遇上李景隆,也不会在北境闯下赫赫战功。

  即便今日命丧于此,这辈子也不算白活。

  听到傅忠的狠话,吕文兴忍不住狂笑起来,眼神冰冷地扫向他:“李景隆如今自身难保,你还妄想他来替你们出头?”

  “你二人口出狂言,扰乱军心,还胆敢助长燕逆气焰,罪同谋逆,死罪难逃!”吕文兴冷哼一声,眉宇间满是不屑,扬手便下令:“来人,立即行刑!”

  两名待命的刽子手当即缓缓扬起钢刀,刀锋寒光闪烁,对准傅忠与梁鹏的脖颈,毫不犹豫地斩下!

  “吕文兴,你不得好死!”傅忠发出一声绝望的怒骂,不甘地闭上了双眼。

  周围围观的官兵和百姓也下意识地别过脸,不忍看这血腥一幕。
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支银枪突然如离弦之箭般从人群头顶掠过,精准地撞开了两把落下的钢刀。

  “铛”的一声脆响后,银枪重重插进青石地板,碎石飞溅。

  紧接着,几匹快马疾驰而来,直接冲进拥挤的人群,引发一阵骚乱。

  “刀下留人!”耿炳文高声呐喊,一马当先冲到街口中央。

  盛庸等人紧随其后,翻身下马后迅速护在傅忠与梁鹏身边。

  看到赶来营救的耿炳文几人,傅忠和梁鹏猛地睁开双眼,眼底瞬间燃起一丝激动。

  随后,一匹白马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出,马背上的李景隆面色阴沉如水,目光冷冷地落在神情复杂的吕文兴身上。

  “是景帅!”

  “景帅回来了!”

 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阵阵欢呼,官兵和百姓纷纷认出李景隆,一时间群情激昂。

  虽说李景隆已不再是南军主帅,但他在北境,尤其是在真定城的威望,远非一个主帅之位所能衡量。

  如今燕乱再起,对北境百姓而言,他的出现比天子亲临更能振奋人心。

 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,吕文兴的脸色越发阴狠,牙关紧咬,恶狠狠地瞪了一圈躁动的人群,双手在袖中攥得发白。

  “末将参见景帅!”傅忠和梁鹏又惊又喜,尽管被五花大绑,仍挣扎着向李景隆行了一礼。

  李景隆冲二人笑着点头,俯身拔出插在地上的银枪,随后牵动缰绳,缓缓来到吕文兴面前。

 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吕文兴,语气带着几分暗讽:“谋逆这个罪名太大,吕将军要不要再好好想想?”

  “就因为几句戏言便动用军法,莫非是陛下给你的权力太过宽松了?”

  吕文兴猛地站起身,脸色铁青,强辩道:“他们二人不光口出狂言,还屡次不听调遣,甚至时常助长燕逆之势!”

  “这样的人,本就该军法处置!”

  说到这里,吕文兴突然将矛头转向耿炳文几人,声音冰冷如刀:“不光是他们,还有你们几个!”

  “未经调派便擅离职守,还私自带领十万兵马脱离南军,这罪名足以问斩!”

  “来人,立即将他们全部拿下!”

  话音刚落,一队官兵迅速上前,将耿炳文几人团团围住。

  “我看谁敢?!”李景隆突然厉喝一声,手中银枪重重砸向地面。

  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青石地板应声碎裂,尘土四溅。

  吕文兴被这气势震慑,却仍强撑着面子,怒目而视:“李景隆!本座乃南军主帅,你这是要造.反不成?!”

  “别以为你是皇亲国戚,我就不敢动你!别忘了,我也是!”

  他心里其实对李景隆满是忌惮,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实在不愿丢了南军主帅的颜面。

  却不知,他这番色厉内荏的模样,正一步步点燃李景隆藏在心底的杀意...